嗨皮水熊

【同人】sf大概是甜文

事到如今是不是有点晚了☻
还是说一声，采用杉能保留一部分上一条时间线记忆并以梦境呈现的二设，并且私设杉的记忆会随着时间线的不断重置而重叠扭曲
以及今天是隔壁时间线的故事
好了开始放文

29.过场（Sans）
Sans平静的注视着床上安然逝去的Frisk。
他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看到这样的场景了。
他知道她已经这样平静的逝去了无数次，也无数次的continue——这让他本来就不甚清晰的对之前时间线的记忆变得更加混乱，嘈杂不堪。他甚至快要分不清现实与虚幻。
可即便如此，她第一次走向终结的时候，那种心境仍旧留在他心里——那是深深刻画于灵魂深处的，无数次的重复也无可磨灭的痕迹。
最初成为她爱人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早晚有一天要面临这个问题。她是人类。对人类而言的漫长一生，对于作为怪物的他来说却不过须臾之间。就算Alphys她们的研究已经让她的寿命远远超出普通人类的范畴——这一天的到来还是那么快。尽管他恢复了研究员身份和Alphys一起投身于研究之中，也还是没能找到再继续延长她生命的方法。
既然无法避免，那就好好的接受——在那一天到来之前，尽情的生活吧。
那真是无比愉快的时光。Frisk的工作很辛苦，不过自己会帮忙。她和Papy时常会想尽办法把自己从偷懒中拖出来，自己则懒洋洋的能歇一会儿是一会儿。
闲暇时光她会和Toriel一起下厨，偶尔也会帮Papy研究意面——当然作为牺牲品被送去试吃的就是他自己。
她也经常会腾出空闲时间来——用来与自己共度时光。虽然说有时两人也会去约个会，不过更多情况则是两个人都极其懒散的摊在床上或者沙发上看电视……而Frisk总是时不时就跟自己调个情，借机使唤使唤自己——可惜自己不管过了多少年都很吃这一套。
多年以来他都将她保护的很好，尽管没和别人说过，其实这件事让他十分满意。再后来她渐渐苍老，也没有心力再去工作，他就和她搬到了别墅里，过着清闲的生活。
她没有经历病痛，只是渐渐的衰弱下去。
她陪伴自己的时间变得越来越多，甚至比刚刚相爱的时候还要更加粘着自己，简直像是个小孩子。
他知道在过不久她就会离开。
明明在最开始就知道会变成这样，明明这么多年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……可看到她越来越苍老，他还是没法遏止心中每分每秒都在持续扩散的悲伤。
“没关系的，”他想，“她已经度过了幸福的一生……”
所以她没有遗憾。
既然她幸福的离去，那么自己也应该微笑着目送她离开。
他也确实是这样做的。她最后唯一担心的就是大家会伤心，于是他握住她变得干枯的手指，用着平时开玩笑一般带着笑意的声音，告诉她不必担心。
告诉她可以安心离去。
他早就知道这样的结局。这不是什么坏结局，他早就接受了。
……他以为自己早就接受了。
然而真正等到那一刻来临的时候——仿佛灵魂被取走一样铺天盖地的空虚与恐惧。
那之后他所能想到唯一的事情，就是有什么魔法能把她复活。
他想到了。
她是有能力读档的。这种能力曾经让她无数次的免于死亡——如果是有着强大决心的她，是不是能再次回到自己身边呢？
他这样像上天祈祷着，然后——
他的愿望实现了。
她的苍老，她的死亡，全都变得如梦似幻——他看见她从房间冲出来，猛地扑到自己怀里。
“Heya,kid,怎么了吗？”
他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，却无法控制自己抱住她的力道。
她没有回答，也没有抬头，不过长久的拥抱着自己。而他——他也再不想放开手，再不想忍受她的离去。
这就是第二次了。
接下来是第三次、第四次、第五次……
他的记忆越发混乱。
再然后是几十次，或许几百次的重复。
他无数次注视着她的死亡。
他发觉自己的心逐渐变得麻木——是的，她的死去再也无法带给他如同当初那般的痛苦——他变得能够平静的接受她的死亡了。
他也察觉到Frisk正逐渐变得异常。
如同自己逐渐变得麻木一样，过多的重复让她变得越来越淡漠。她渐渐的开始崩溃了。她变得与最初自己认识的她不同了。
但是……
变得异常的一定不止她一个人吧。自己也一定——再无数次跳跃的时间线中，变得混乱不堪。
“是时候结束了。”他想。
他们已经度过了足够长的时光……再继续下去恐怕前方只有痛苦吧。
终于在某一次的重复时，Frisk将一切和盘托出，决定用决心提取器结束她逐渐扭曲的人生。
“这样很好，”他想，“我们都能解脱了。”
这样一来，她就不必再继续无限重复的螺旋，可以获得解脱了吧。
这样一来，自己就不必忍受纷乱的记忆，可以获得安宁了吧。
这样一来，她就会真正的离开，再也不会回来了吧——
等回过神来的时候，他已经将决心提取器破坏殆尽，甚至连一份资料也没有留下。
他终于注意到这份曾经体会过的——对于她即将离去的恐惧与痛苦。
原来他能够平静的接受她的死亡，不过是因为知道她一定会再次回来。
他知道应该让这一切结束。
她的每一次重复都在他的灵魂上刻下一道伤口，她的每一份痛苦都伴随着越来越不清晰的混乱梦境施加到他身上。
他甚至已经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做什么。
只不过，此时此刻，他感到自己握住她苍老干枯的手，在那上面烙下一吻。
“……Frisk……”他听见有声音从自己口中迸发，“只要我还活着……”
说出如同诅咒一般，低喃的话语——
“就绝不会让你离开。”
……是啊……原来自己从第一次毁掉那机器的时候，就早已经变得疯狂。
“一会儿见，Kid。”